“张公子,您看!这墙根底下的地栿都烂透了,就靠这点虚土撑着,能不歪吗?这可不是光补补裂缝就能了事的。”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凝重,连连摇头。

        “噢哟!”

        二牛顺势凑过来,用脚踩了踩墙根附近的泥土,登时眉头紧锁,“张哥说得对,这下面的土层送了,全是积水泡软的烂泥。眼下墙基不稳,根子坏了,光修上面那完全是不能够啊。若是碰到暴风急雨,准塌!”

        张仁白哪里懂这些门道,只觉得小张和二牛两位师傅说得句句占理,证据确凿。他听着这些话,盯着眼前这墙体,只觉得它越来越歪,仿佛它马上就要瞬间崩塌。

        他看了一眼一旁喝茶的卫锦云,又向二人问道,“那依两位师傅之见,该当如何。”

        小张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用手比划着,意味深长道,“张公子,这墙要长久保平安,非得把歪斜不稳的那一小段彻底拆了,连同底下的烂根子一块挖干净。然后,必须按照最扎实的地基线重新砌过。”

        二牛指着连着两家墙体的石头处,“张公子您看这老地基,多正,多稳,要是顺着它砌,重新打底,砌砖,那保证再过上几十年都不出岔子。”

        那块石头本应是衡量卫锦云家铺子与张家铺子的,原本应整块都在她家铺子里头,如今却让张家占了一大半,她家只露出一小块边界。

        既是占地界,想来不会去外头叫泥瓦匠,自己砌的墙不规整,清理不当,底下自然也会有腐木和砖头碎片。

        张仁白盯着面前的危墙摇摇欲坠,他一介书生,对营造之事一窍不通,觉得两位师傅说得极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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