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要去送死?!就要留下这个更烂的摊子?!”美利坚厉声反驳,但他声音里的怒气,却莫名地消散了些,只剩下一种疲惫的空洞。
就在这时,法兰西医疗舱的生命监测仪,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异常的波动警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屏幕上,代表法兰西意识活跃度的曲线,并没有完全归于死寂的直线,而是在极其低低的、接近消亡的水平上,出现了一种非常微弱、却异常规律的波动。
那波动……不像混乱的挣扎,也不像正常的思维活动。
更像是一种……执拗的、不断的、无意识的……重复。
像一盘磨损到了极致、跳过了所有复杂内容、只剩下最初那一句刻痕的老旧唱片,在灵魂的最深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固执地循环播放着。
医疗型意识体立刻上前分析,片刻后,他抬起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深深的悲哀。
“她……她的意识底层……还在活动……”他的声音干涩,“不是在处理外界信息,也不是记忆回响……而是在……重复。”
“重复什么?”瓷急切地问,心脏猛地揪紧。
医疗型意识体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忍说出那个答案。他最终将一段极其微弱的、被放大处理的脑波信号转换成了模糊的音频,播放了出来——
那是一个破碎的、气若游丝的、却带着一种可怕执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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