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公欲兴凉州之力,欲抗蜀人而复通关中,只怕凉州士吏未必愿意出全力。”
说到这里,韩医工放低了声音,侧身向着徐邈,诱惑道:“但若是明公明面仍称魏臣,暗地里与蜀人相通。”
“实则坐守凉州,观蜀人与魏人相争。小人相信,凉州士吏定会欣然影从,拥明公为凉州之主。”
徐邈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韩医工坐直了身子,脸色平静:“正如明公所见,小人不过是区区一个医工罢了,愚见污了明公之耳,万望恕罪。”
说着,他站了起来,弯腰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按理说,此人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应当令人把他抓起来审问清楚才是。
可是徐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却是久久不语。
在郝昭提出调敦煌张家往东帮忙守凉州时,徐邈能提出对张家的疑问,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对凉州毫无了解的人。
正是因为他对凉州有所了解,所以他才知道,方才此人所说的,据凉州以自守,最有可能得到凉州士吏的全力支持,乃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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