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把信纸扔到案几上,略有恼怒地说了一声,“张长沙之祠,是因其用医术救治百姓,故百姓才立了起来。”

        “如今他的后人,视行医如洪水猛兽,却又说要安分守着他的祠堂,真是荒唐!”

        至于张仲景没有什么医书流传下来的说法,那就更荒谬了,难不成自己手头那两本医书,是别人写的?

        许勋听了,在心里诽谤不已:行医乃是贱业,人家不操持贱业,难道有错了?

        “立了祠堂,方能抬高门第之风,岭南张家是从南阳张家分出去的,基业浅薄,守着祠堂,也算是有了根基。”

        “再加上张长沙生前在百姓当中立下的声望,好好经营一番,未必不能扎根下来,独成一脉。若是再行医,却是落了贱业之流,当今岭南张家的家主,岂会让族里的人再行医?”

        李遗却是给冯永分析了一番。

        冯永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我心里就是有些膈应。”

        看了李遗一眼,勉强一笑,“让文轩见笑了。”

        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

        一本《伤寒杂病论》,救了多少人?

        按历史轨迹,若不是几十年后,有人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这本书的残篇,想尽办法让它复原,只怕这本古典医学巨作估计也会和无数消失在历史长河的那些东西一样,悄然无声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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