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服自不用说,只要是跟在兄长旁边的,哪一个不是这般?

        可是畏惧的,却是兄长那份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你要说他心软吧,那确实是。

        放他人眼里,僚蛮算是人?

        可是看看那个僚女阿梅,不但能当了妾室,还能跟着他识字。

        更不用说那些奴仆的孩子,他不但能放得下身段,而且还极有耐心地去教他们。

        可要说他心肠硬,那也是事实。

        虽然从未亲手杀过人,可是手上却是沾满了胡人的血。

        那羊毛织布,根本就是用胡人的血肉织出来的。

        当初光是用石灰清洗羊毛,胡人的手因为整日泡在石灰水里,那是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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