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呢?”王林突然想起什么。

        “在隔壁换药!”林火旺抹着汗跑来,“程政委还在昏迷,郎中说伤口有脓,需要重新处理。”

        王林冲进隔壁病房时,程翠林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郎中正用镊子夹着棉球清理伤口,政委的眉头在昏迷中痛苦地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王林注意到政委的腹部绷带已经重新包扎,但边缘仍渗出淡黄色的脓液。

        “营长,”郎中擦着汗说,“政委伤口发炎了,得用磺胺……”

        “先给师长用了,政委这边……”王林咬着牙,“再找找医院还有没有。”

        杜布瓦做完手术走出来时,王林正站在走廊上。医生摘下被血雾模糊的金丝眼镜,用白大褂下摆擦了擦:“子弹取出来了……但失血太多。”他指着输液架上晃荡的葡萄糖瓶,“需要休息,每天都要输葡萄糖。”

        “张红土!”王林突然喊道,“带侦察班往东、西、北三个方向各探五公里,看有没有敌情!”

        “是!”

        “还有,向东往南山宁远和道县交界地段方向派出侦察,尽量找到分兵的参谋长,骑马穿着民团的衣服去,让河汉开个条子证明身份,带着我们的信物,别被参谋长他们当白军了。”根据存活的师部士兵描述,师长让参谋长分兵了,师长因为有伤留下来阻击民团。

        “明天晚上前找不到就回来,找得到让参谋长带兵来道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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