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宝面色惨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却仍强自挣扎,嘶声叫道:

        “堂尊!冤枉!天大的冤枉啊!这必是林峰滥用私刑,对钱恒屈打成招!那所谓口供,分明是刑讯逼供所得!至于账册……更是他处心积虑伪造出来,构陷卑职的伪证!此子心肠歹毒,请堂尊明察啊!”

        就在此时,一直静立知县身侧,默不作声的陈师爷,缓缓向前迈了一步。

        “堂尊,”陈师爷面向知县,微微躬身,“胡班头与林都头各执一词,真假难辨。口供、账册皆可为死物,难免引人疑窦。依学生浅见,此事既因钱恒而起,何不传唤其人,当堂对峙一番?是非曲直,当着堂尊与诸位同僚的面,一问便知,也好叫人心服口服,无可指摘。”

        待两名衙役将钱恒押上堂来。

        霎时间,堂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只见这钱恒衣着整齐,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不见半点伤痕淤青,显然并未受过皮肉之苦。

        然而,他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如同惊弓之鸟。

        尤其是他的目光甫一接触到侧立一旁的林峰,竟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低下头去,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可怖的事物。

        胡金宝见状,心下猛地一沉,正待抢先开口诱导或威胁几句,一旁的陈师爷却已先一步发声,“钱恒,堂尊在此,本师爷问你,林都头所呈之供状,以及那记载你与胡班头银钱往来的暗账,所述是否属实?你要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瞒堂尊,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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