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扯了扯绳子,力道大得我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到他坚硬的后背上。那混合着浓烈硝烟、铁锈般血腥和深渊腐朽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将我包裹,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雨后泥土般的清新?这诡异而矛盾的组合让我呼吸骤然一窒,胃里一阵翻腾。
“还有,”他侧过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赤裸裸的嫌弃,“管好你的嘴,别像个饥渴的少妇!再敢像刚才那样......”
他没说完,但冰冷的目光扫过我干裂的嘴唇,意思不言而喻。那眼神,仿佛在警告某种极其恶心的、不可饶恕的亵渎。
我脸上一热,又羞又怒,但更多的,是对那诡异绑定带来的、无处不在的恐惧。
手腕被粗糙的尼龙绳磨得生疼,我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被迫紧跟着他那大步流星的步伐。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不仅要提防废墟里潜藏的危险陷阱,更要提防身边这个移动的、随时可能因为任何一点不顺而引爆的炸药桶。
他走得很快,方向明确,似乎在朝着城市中心那片最高耸、但也最破败、被紫色毒雾笼罩得最深的建筑群前进。
手腕上的绳子总是绷得笔直,勒得皮肉生疼,成了我们之间最直观、最屈辱、也最无法忽视的物理连接。
“喂,”肺部火烧火燎,我实在忍不住,喘着粗气开口,“我们到底要去哪?”
沈厌头也没回,声音冷硬得像一块刚从冰河里捞出来的石头:“找个地方,把你这个麻烦解决了。”
解决?怎么解决?我心里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不详预感如同毒蛇,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脏,让它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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