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封信,快马加鞭送至长安,至少也需十余日,到时大局已定,一封书信,改变不了什么。至于打草惊蛇……”

        他摇摇头,“那背后的蛇,早已被‘青萍客’的文章和朝中的争议惊动了,此刻怕是正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我信你,明远兄,并非信你一定会如何做,而是信你的品性。

        况且……崔大人若真无辜,他得知消息,只会更快清理门户,于国于民,亦是好事。”

        他话说得坦诚,竟是将所有利弊和盘托出,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王明远。

        说完这些,元沧澜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弯腰提起地上的行囊,重新背在肩上。

        “话已至此,明远兄,保重。”他拱手,深深看了王明远一眼。

        那目光复杂难言,有诀别,有鼓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羡慕王明远尚有可牵挂、可奋斗的未来。

        不等王明远再说什么,他毅然转身,一把拉开斋舍的门。

        “等等!元宝兄!”王明远急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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