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明明瞧不起张亮,却还是不得不拉下脸跟他虚与委蛇,频频举杯向他敬酒,似乎是打算将他灌醉,好从他嘴里套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从而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主动权。
但张亮是什么人,一个敢只身去投瓦岗寨的狠人,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宇文士及眼中时不时一闪而过的轻蔑和厌恶,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冷笑。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狠狠踩在脚底下,看他们到时候还怎么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对宇文士及的敬酒来之不拒,因此很快便有了几分醉意,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眼看火候已到,宇文士及当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故作热切道:
“张尚书,既然你我一见如故,那我就不叫张尚书了,显得太过见外了,我虚长你几岁,不如就称你一声张贤弟吧。”
说到“张贤弟”三个字的时候,宇文士及忍不住顿了顿,感觉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
在他看来,跟张亮这种出身草莽之人称兄道弟,确实有够难受的。
张亮对此心知肚明,但表面上还是连连点头,也故作亲昵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称宇文少卿一声宇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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