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下值回到府中,吃过饭洗过漱之后,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摇曳的烛火却怎么样都无法入睡。

        虽说他是人质,但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从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因此在行动上并没有受到限制,只要不出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不过去到哪里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罢了。

        平日里他在官署办公的时候,或者在回府的路上,总会竖起耳朵听同僚和百姓们聊天的内容,好从中提取一些对自己有用的内容。

        他知道如今隋唐两边正为了争夺河东而磨刀霍霍,战事一触即发。

        他也知道割据榆林郡的郭子和已经归降了隋朝,不免担心起了自己远在五原郡的父亲张长逊。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长安为质,父亲完全可以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对他自己和对五原郡百姓最有利的决定。

        可如今因为自己在长安做人质,父亲根本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唐朝一条走到黑了。

        而在河东几大势力中,偏偏又是自己父亲实力最弱,就怕隋军以他父亲为突破口,大举进攻五原郡,到时候他的父亲张长逊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就不由一阵惆怅,觉得若是自己能够离开长安就好了,不仅可以结束这囚徒一般的日子,也能回去跟父亲团聚,让父亲可以遵从他自己的本心,不受干涉做出他自己想做的决定。

        就在他心中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之时,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

        他心中猛然一跳,当即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房间外面,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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