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取一针,寻到腿部的足三里穴刺入:“组织给我亲爹的待遇,是让他和家属能没有后顾之忧地为国效力,不是让我用来苛待自己的。我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在给我亲爹节省最大的成本精力和心神成本,我二伯妈说了,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如果为了男人把自己折腾死了,男人不会为你守着的,就会有别的女人用你省下的钱和睡你的男人。”

        “东东,不希望你这样子,孩子是最心疼娘的,东东在,他会哭的。”

        木青听后,整个人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王小小,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从小娘就教导她,女人要节俭,要把好的留给男人。

        饿肚子要先紧着爹和兄弟,有新布要先给丈夫做衣裳。

        她娘是这么做的,她奶奶是这么做的,村里的女人都是这么做的。

        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女人天生就该亏待自己,成全男人。

        可今天,这个半大的孩子,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颠覆她认知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她心上。她想起自己寒冬腊月里舍不得烧炕,手脚冻得冰凉;想起自己总是吃丈夫的剩饭,把肉都留给他;想起她连块像样的头巾都舍不得买,却给丈夫添了一件又一件新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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