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信!必须信!
不信的话——
一股狂暴的、无处宣泄的戾气猛地冲上头顶,烧得她眼前发红。她甚至没看清脚下是什么,只觉得一股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碰到了她的鞋尖。几乎是本能,她弯下腰,枯瘦的手指狠狠攥住了一截沉重冰凉的金属——是刚才被撞翻的、烛泪已经凝固的烛台。
粗糙的触感带着铁锈和蜡油混合的气息刺入掌心。祈福绳在剧烈的动作下滑到了小臂,与那狰狞的烛台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都给我闭嘴!
她心底的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戴着祈福绳的手臂猛地高高抬起,沉重的烛台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目标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这片撕裂她信仰根基的、该死的混乱!砸碎它!砸碎这些动摇的声音!砸碎这些阻碍她“拯救”的绊脚石!
风灌进她宽大的袖口,冰冷刺骨。
明明堂内是没有风的。
指尖悬在半空,烛台沉重的冰凉还烙在掌心,那砸碎一切的暴戾冲动却像被凭空抽走。眼前骤然一暗,随即又被另一种过于明亮、过于柔和的光线取代。
刺耳的喧嚣消失了,替换它的,是一阵阵低低的、悦耳的交谈声,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响,还有……一种奇异的、带着某种清新香料气息的香水味,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这不是她习惯的、传统的古典香薰,而是陌生的、西洋的、带着点疏离的洋气。
商猛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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