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吴老财是地主之家,虽说也确实用心招待了阎队长一行百十号,可即便如此,这午餐也不过是糙米饭腌萝卜,外加一桌一盘子炖鱼一盘子炒鸡蛋,以及人手一碗鸡蛋汤罢了。

        这饭看着简单,却也已经不错了,平时他们还吃不到这些呢,也正因如此,这些征粮队的队员们也个个甩开了腮帮子。

        而在阎队长和他的俩心腹,以及吴老财作陪的这一桌,桌子上的菜多了一盘烧鸡和一盘腌鸭蛋,而且旁边还有俩下人专门负责给他们斟酒。

        这席间的礼遇和哀求奉迎,也让阎队长和他的俩侄子当了一回人上人,自然也根本就没有谁注意到,他那位表侄儿一次次被下人倒满的酒杯里,有那么其中一杯,是从一个单独的小酒壶里倒出来的。

        安全起见,也因为急着回去邀功,征粮队自然要在天黑之前就回去,正因如此,这顿饭阎队长并没有多喝,等到后半晌约莫着三点钟左右,被一麻袋一麻袋稻米装满的骡子车便在征粮队的队员们吆喝之下,在吴老财一声声的嘱咐和期盼中踏上了回城的路。

        直到这征粮队拐过路口被民房挡住,亲自关了大门吴老财这才问道,“二哥,就那天残的狗腿子真能把我孙儿救出来?”

        “指望他?”

        从偏房里背着手走出来的纪先生哼了一声,“他肯定是救不出的,不过你放心,你家孙儿最多这一两天就能放出来了。”

        “行,我,我信二哥的!”吴老财咬着牙说道。

        “后悔了?”纪先生笑眯眯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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