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之际,归林的鸟群正掠过天际,鸣声如潮般漫过山峦。

        西天尽头,夕阳正一寸寸沉坠,将周遭云絮染成燎原的火烧云,铺开的霞衣在晚风里翻卷,灼得人眼生疼。

        此时,苏凡的身影正碾过原始森林的腐叶层,每一步都陷进没踝的枯枝败叶里。

        古老林莽像头沉默巨兽,树木与灌木以扭曲的姿态疯长,枝桠交错间漏下的天光,在他肩头碎成斑驳的金箔。

        天色将暗未暗时,他终于攀上峰顶,喘息声混着山风掠过耳畔。

        立于崖边眺望,夕阳给苍茫林海镀上金边,那片望不到头的绿,连一丝炊烟的痕迹都不肯泄露。

        这片连绵的大山,远比想象的更加广袤,也生机勃勃。

        沿途中到处可以看到各种长得稀奇古怪的大树老藤和长在树荫下的五颜六色的巨大菌种。

        苏凡已经在大山中跋涉了半个月,可是依然没有走出这片连绵的大山。

        苏凡的神识至今没有丝毫恢复,哪怕只是一动念头,脑海中都会像针扎似的疼痛不已。

        如今体内的经脉和丹田依旧是混乱不堪,虽说已经有所缓解,但他还是不敢调动体内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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