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客栈,名头起得随意,内里更是杂乱。
大堂里摆着七八张油腻的八仙桌,东倒西歪地坐着些酒气熏天的散修。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灵酒、汗水和各种食物混合的古怪味道。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算盘珠子被他的口水粘住了几颗。
包三金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拍了拍柜台:“钱掌柜,醒醒!来生意了!”
钱掌柜一个激灵,抹了把口水,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是你个胖兔子,又从哪拐来个冤大头?”
“去去去,会不会说话。”包三金把一小块碎银子丢在柜台上,“给这位辰兄开一间上房,要安静点的。”
“好嘞。”钱掌柜看到银子,脸上立刻堆起了笑,麻利地找出一把钥匙,“天字号房,安静,绝对安静!一晚一两银子!”
辰看着那钥匙上斑驳的铜锈,又看了看楼梯口挂着的蛛网,没有说话。
包三金在一旁解释道:“辰兄别介意,这老钱就这样。他这的‘天字号房’,就是三楼角落里那间,好歹窗户不漏风。”
安顿下来后,包三金果然没食言。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图,在桌上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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