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下溪村风平浪静。
刘庆和张莽再也没有出现过,如同那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村民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秋收的最后一点收成而忙碌着。
辰也融入了这种生活。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整日枯坐,或是躺在床上。黎爷家里的水缸,总是被他担得满满的。后院那堆积如山的木柴,也被他用一把钝斧劈得整整齐齐。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笨拙,像是在重新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那天下午,黎爷让他去劈一截水桶粗的老树根,那是准备冬天用来长时间引火的。按照黎爷的经验,这东西得用楔子和重锤,花上半天功夫才能弄开。
他把斧头递给辰,正准备去取工具,却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他猛地回头,只见辰手持那把卷了刃的钝斧,保持着一个下劈的姿势。而那坚逾顽石的老树根,已经从中间整齐地裂成了两半,切口平滑如镜。
黎爷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走过去,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光滑的切面,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一丝温热。这不是纯粹的蛮力能做到的。那一斧头里,蕴含着一种凝练到极致,瞬间爆发的内劲。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辰一眼。辰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斧头放下,弯腰将两半树根抱起来,朝柴房走去。他的脚步很稳,怀里抱着至少两百斤的木头,却不见丝毫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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