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看见张护卫的记忆像被揉碎的画卷展开——月黑风高的偏殿里,孙长老捏着茶盏的手青筋凸起:“那小子的丹方动了《太初丹经》的根本,再让他闹下去,咱们这些靠古法吃饭的长老,连丹阁的门槛都要被人拆了!”另一个灰袍长老搓着胡子附和:“得给他点教训,就说他炼丹时灵识紊乱,坏了丹炉,自然被学院除名。”

        苏砚的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抓起记忆投影的光轨,指节发白:“原来你们怕的不是丹道断绝,是怕自己的权威被取代。”

        “放肆!”

        实验室的门被踹开。

        孙长老扶着门框站在逆光里,玄色道袍上的金丝云纹刺得人眼睛疼。

        他身后跟着三个持剑的护院,腰间玉佩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就凭个护卫的片面之词,也敢指证本院长老?”他扫过全息屏上的记忆投影,嘴角扯出冷笑,“我不过是派张护卫来观察苏砚的炼丹过程,试试他的定力——若连这点干扰都扛不住,谈何改良丹道?”

        “试试?”赵药师的声音像块淬了火的铁。

        这位总在丹房角落拨弄古鼎的老修士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鹤氅上沾着未擦净的丹砂,“二十年前,您私自将《玄霜丹方》里的‘三转灵草’换成廉价的‘百日红’,害我师弟练丹时灵气逆流,至今瘫在床榻!这也是试定力?”

        孙长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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