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随一位散修前辈修行，略懂皮毛。”他对掌门的回答简洁而模糊，既不撒谎，也不透露真相。
他知道，这位仙风道骨、目光如炬的掌门并未真正相信他的话——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像一把无形的刀，刺进了他的背脊。
果然，刚刚走下高台，便有数位长老派人来邀他详谈；更有人暗中派人查访他在外门弟子中的过往记录。
显然，一鸣惊人者，往往是最危险的变量。
但比这更令他警觉的是那张纸条。
“今夜子时，东殿再会。”
字体娟秀，笔锋温润，分明是出自女子之手，落款处还印着一朵莲花图纹——那是掌门夫人的私章印记！
小道士塞给他纸条的时候，眼神闪躲，话语急促：“别问是谁让我给你的，我只知道……夫人亲自写的。”
苏砚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轻轻揉成一团，收入袖中。
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居所，而是绕行至丹房后的小径，借着林影遮掩，回头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悄然返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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