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缓缓念起往生经文,言语不多,却字字入心。经文化作无数金色经文符箓,从他指缝洒下,缠绕在莲瓣周围。
经声如潮,莲瓣青铜虚影竟被震得微微龟裂,纹络间浮起血丝,如同旧疤被扯开,露出潜藏的软弱。
然而莲链非凡物,乃由他昔年那段斩不断的心魔凝成。经声虽能暂时冲淡其锋芒,但每当禅净方丈念到正处,那链身便以怨念为粮,复又捻成新的纹路。
换言之,他所敲破的,不过是表皮的冰层。莲瓣下的根须,却越束越深。虽见一线生机,但若单凭诵经,欲彻底化解,尚需更沉重的代价与更久的时日才行。
至于天叟则面色如铁,他手中长剑忽地一振,剑声如裂石。那柄化作残剑之缚在他脚下尖锐钉入影子,正以古老祭炼之恨反噬。
天叟不惜以剑祭心,长剑三叩天庭,随即一式‘断执落霜’怒然疾出。他以自身剑道为引,试图将那残剑之执念劈断。
剑光如山,直接割裂虚链的数处,经脉处腾起白热的烟雾,残影断开,似有一条窄缝被撕出。
但那残剑却恍若以痛为食,每斩断一处,便反以倒卷之剑意啃噬他自身回忆。令天叟胸口一阵刺痛,剑意以倒卷之势反噬元神。
他虽斩出裂隙,却难以长久维持。断缝处会以更顽强的余念自缝,留下一片可供后手。
那情形就好似短暂的通道已开,但要彻底拔除那柄斩过去的执念,需再背负更多断裂之痛。
颍川先生则立于卷帙之间,沉眉凝目。他唤出儒门古篆,落笔成符,笔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金朱文字。
一九五七我这个三劫幻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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