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横陈在焦土上,像被顽童撕碎的布偶。
一具无头尸体的手指还抠进泥土里,仿佛临死前仍想爬离这片修罗场。小朗多的靴底踩到半截肠子,滑腻的触感让他胃部痉挛。
黑白熊却像没看见这些似的,他接过水盆,坐在用三具尸体堆迭而成的座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陌刀。
热水冲过刀刃,血污化作淡红色的细流,渗进龟裂的土壤。
他忽然停下动作,刀柄的麻绳夹层里卡着半片指甲,边缘还带着波西米亚人的血肉,明显是硬拔下来的。
“大、大人……“
小朗多盯着不远处一具被竖劈成两半的尸体,那人的左半边脸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右半边却已经和沙砾混在了一起。
风卷着血腥味灌进鼻腔,黑白熊突然把热毛巾甩在侍从脸上。
“擦干净。“
他指的是自己面甲缝隙里凝结的血痂。
“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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