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黄土烤出龟裂的纹路,两千余民夫在后方监工旗杆的注视下劳作着,旗杆边上还竖着十几具十字架,上面挂着几个死人,还有几个活人。

        死人没了动静,活人却在那里破口大骂着,力气充足,骂得贼难听。

        屠夫波速尔放下手中的锄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身抬头看着那木架子上的人,他略有些惊奇,也为之啧啧称奇。

        木架子上的死人,波速尔认识,那是昨天晚上在王子军的军营外抢劫几个拿着粮食回城的难民的地痞流氓。

        粮食现在很珍贵,以至于世世代代作为屠夫家族继承人的波速尔,都在城内饿得受不了。

        他不顾父亲的劝阻,腆着脸跑出来打工,不熟练的挥舞着从没用过的锄头,撅着屁股锄着大地,只为了赚取那么一天一袋的大饼。

        王子兵发放的大饼并不好吃,它明显是用死面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烤制而成的,不仅坚韧得就像是木头那样,并且还发苦、发咸。

        如果是和平的日子里,波速尔看都不看这样的玩意一眼,可是在饥荒年代,这就是好东西,一张人头大小的大饼能煮出一锅的面糊,能让两三人吃个水饱,能让人饿不死。

        因此,这么一袋子大饼对于所有人来说真的很珍贵,被恐吓、袭击的难民自然宁死不交出大饼,于是就和流氓打了起来。

        然后,难民就被打倒在地,大饼全被抢走了,人也被流氓用尖刀捅死了两个。

        死人,对于难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包括城里人波速尔也是如此,他就在现场不远处看着,很多人都看着,却没有人出手帮一把那几个可怜虫。

        波速尔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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