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要到家了,劳伦斯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军装沾满尘土,脸颊上那道在苏瓦诺外围遭遇战中留下的新鲜疤痕,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带领的百人队,出发时满编一百二十人,如今能站在这里的,只有……恩,一百一十八个。
少了两个人,那是两个倒霉蛋,一个在百人队集体砍木头的时候,被倒下的原木给砸中,当场就死了。
另一个则是在围城期间,被一颗铅弹打中了脖子……那可是在一千五百米外的距离啊。
这个绝顶倒霉蛋没有当场死去,己方的医疗兵很给力,急救止血做得很好,野战医院的医生手艺也很到位,但是他的运气还是太差,术后死于病菌感染。
想到这里,劳伦斯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口袋,里面硬硬的,是两片身份铭牌,他要把它们交给军需官,把两人登记在阵亡名录上。
这样,他们的家人才能拿到抚恤金,只是没有兵田。
防卫军的士兵阵亡才会有兵田,蓝旗军则没有。
随着先锋军往前走,靠近塔维茨基时,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劳伦斯觉得自己所有的疲惫、伤痛和沉重,都被这热烈的浪潮暂时冲散了。
道路两旁挤满了塔维茨基的居民,他们挥舞着临时赶制的彩旗,虽然旗帜大多是撕碎的布条染上颜色,抛洒着并非花瓣而是晒干的野花和彩纸屑。
孩子们尖叫着在队伍旁奔跑,妇女们含着泪笑着,男人们则用力鼓掌,大声呼喊着他们熟悉的军官名字或部队番号。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新鲜面包的麦香,以及……浓烈的啤酒麦芽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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