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与血腥味似乎还黏在喉咙里,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牵扯着左肋下火辣辣的剧痛。
老阿莱斯特意识模糊地被颠簸着,耳边是担架兵沉重的脚步声和远处隐隐的炮声余韵。
他能感觉到肋下温热的血正透过临时捆扎的、浸透了汗水的急救绷带不断渗出,带走他的力气和体温。
“撑住,士官,马上就到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焦急。
老阿莱斯特想露出个笑容,却只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然后内心里涌现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强烈恐惧。
他经历过前共和国时代的战争,那时候…那时候受伤,就意味着和死神跳贴面舞。
记忆像浑浊的河水翻涌上来,昏暗肮脏的帐篷,地上铺着沾满污秽的稻草,苍蝇嗡嗡盘旋在化脓的伤口上。
伤兵营的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腐臭、汗臭和劣质酒精混合的可怕气味。
伤兵的哀嚎日夜不息,像钝锯子割着人的神经,让人无法安心的昏迷过去。
伤兵营的军医,比起医生,他们更像是屠夫,拿着锈迹斑斑的锯子和烧红的烙铁,烈酒就是唯一的“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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