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而出的内脏和破碎的盾牌碎片,宣告着凡人与这些钢铁怪物之间令人绝望的差距。

        战斗变成了最原始、最残酷的肉搏。

        国王卫队和佣兵们用盾牌挤压,用阔剑疯狂劈砍武士的关节缝隙,用生命去换取对方一个踉跄、一次迟滞。

        赫克托尔看到重装剑盾手三五成群扑向一个武士,盾牌死死顶住,数把阔剑同时凶狠地劈砍同一个部位……腿弯、臂膀连接处、被霰弹撕裂的破口。

        一个又一个身披重甲的巴格尼亚步行骑士在这样悍不畏死的围攻下轰然倒地。

        但每倒下一个武士,往往意味着数名甚至十数名米尼西亚最精锐的战士陪葬。

        城门洞前的一小片空地,真正成了绞肉机。

        钢铁撞击的轰鸣、骨骼碎裂的脆响、垂死的惨叫、愤怒的咆哮……每一种声音都像针一样刺穿着赫克托尔的神经。

        赫克托尔蜷缩在石壁后,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举在胸前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湿滑的衣服。

        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在那个方阵里,否则现在躺在那里被踩踏的碎肉中,必定有他一份。

        就在他以为那些钢铁怪物会最终碾碎一切,连这最后的堤坝也要崩溃时,情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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