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恢复神志,发现自己在床上,立即就翻身无声坐起来。
那双沉静又锐利的凤眸习惯性无声快速扫视了室内一圈,只见偌大的房间内,香炉袅袅青烟,是柑橘香——他唯一可以接受的就是柑橘香。从前训练的习惯,不点任何香,但当了皇子,很多东西却不得不随大流。
正如他最开始成功出刀马营当上皇子之后,本打算和张永他们平淡度日的,可惜作为当时最大的皇子团伙、扎眼的新皇子,局势不允许他停,其他血缘兄弟也不允许他停。
这是他在南郊的别院,当皇子后,他来过几次,布置得很简单,青色垂帷后站着两个垂手的侍女。
两名侍女一听见动静,立即碎步快速端来洗漱铜盘等物和温着的白粥。
两名侍女都是南都简王府调过来的,也算熟悉,但她们知晓简王的习惯,并不敢抬头直视打量,也不敢多看他手上的伤疤茧子,安静把东西放在一侧,就退出外间侯着召唤了。
秦晋眼前的视野模糊不少,他感受了一下,中毒状态依然如昏迷前。毒的缘故,让他身手也受限,这让他很不习惯。这和负伤不一样。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但秦晋并没表现出来任何异常,他慢慢洗漱了,习惯性先抿着试了一口粥,没问题才往下咽。
他一有意识就立即恢复极度清醒的状态,这是他从小练起来的习惯。
但这个偌大的房间,他觉得有些清冷了,自己也感觉很孤单。
——秦晋总会想起小时候,那个小小的、黑暗的、老鼠西索的柴房,一点大的他,只有一个人,他害怕,期待有人陪着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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