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在县城里,要走三个多小时山路再坐半小时车。高中周五下午就不放假了,刚上高中的时候我特别想家,放了学就往家走,刚到山脚就下雨了,走到天黑才爬到半山腰。

        那座山没几户人,是荒山,走的人少,茅草深,晚上看不见路,我就到一户人家借宿。第二天早上回家,我NN说你怎麽敢到别人家过夜的?你不怕别人把你关在那里当媳妇儿?

        後来我就不敢晚上回家了,就一个月回家一次,周六回家,周日回校,背着一个月的米和咸菜。”

        姜凌扭过头去趴着。

        “每次爬到半山腰,我看着悬崖就想跳下去,但是又告诉自己,我一定会走出来的,无论多麽艰难的当下都会成为过去。现在我也不用背米和咸菜了,我的小背篓被爸爸放到房梁上挂起来了。”

        卿清荷轻声问:“班长,你不会睡着了吧?”

        “没有呀,我在听着呢。”姜凌後脑勺对着她。

        “谢谢你听我说。我讲完了,那些很难走的路真的已经走过了呀。”卿清荷又像小兽那样伸伸胳膊腿儿,把身T拉成一条线,舒了一口气,然後弹回来,贴着椅子,正坐着继续看书了。

        姜凌抱着自己的大胖头,他为什麽要组织大家去爬山?他真该Si!

        教室静悄悄,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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