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琰屏退服侍的人,一步步行至床前。
帐幕床帏皆已换过,崭新的锦被上绣着大红鸳鸯图样。
她在帐幕的阴影里沉默地坐了片刻。
而后起身掀开床角的箱柜。
宋洹之新做的几件寝衣都整齐地叠放在里面。
她抽出一件,展开衣摆内侧,不起眼的角落里,颜色相近的浅蓝丝线绣着工整的小字。
——寒酥。
昨晚潦草而慌乱的过程里,她忍痛含泪紧攥住他微乱的衣襟。
绣线的走向根本记不清,也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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