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近前,刘庆带着东西回到都尉司:“大人,话已经带到了,这是夫人给大人带的毯子和点心。”
韩湛抬眼一看,包袱里装的是条厚厚的羊毛毯子,匣子里是新蒸的千层糕和藕粉圆子,一甜一咸,一方一圆,精致得像是玩器,匣子是双层,外层注了热水保温,点心都还热着。
若不是早晨答应过早些回去陪她祭祀父母,他并不会专程打发人跟她说行程,只是没想到她还想着给他准备这些。
听得刘庆又道:“夫人嘱咐大人好歹睡会儿,别熬通宵。”
这些年时常熬通宵,却是头一回有人劝他别熬。韩湛提着朱笔正要批写,忽地又停住:“夫人在家做什么?”
刘庆有些意外,以韩湛的性子,没想到居然会过问慕雪盈。忙道:“走的时候太太头疼,传了夫人过去侍疾。”
头疼?韩湛顿了顿,没有说话。黎氏的老毛病了,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立刻便开始头疼,请医吃药都不管用,必须要顺了她的心才能好。这些年里,他也领教过许多回。
她大概是得罪黎氏了。她办事妥帖,性子又温和柔顺,除了成亲这件事,还能有什么得罪黎氏?
韩府,东府。
黎氏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热毛巾,一叠声唤着慕雪盈:“毛巾都凉了也不知道给我换,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慕雪盈快步上前换下旧的,刚敷上拧好的热毛巾,黎氏立刻叫起来:“热死了,你想烫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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