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娘,您也是清流教养出来的姑娘,女儿都明白。”她眨眨眼,着实是欠揍,都拿亲娘打趣了。

        “若是有人非要不开眼,惹到我头上来,那可有的受了。我了解她们,她们可不了解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您就在府中等我凯旋吧。”

        许清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深知她的脾性,没再反驳。只是抬起手,隔空点了点她的额头,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

        她沉默片刻,终究是不放心,再次询问:“娘之前让人送来的那份女宾名册,你可都仔细看过了?”

        那名册上全是今日参宴宾客的资料,有身世背景,以及坊间传闻。这是许清特地让人做好的,就怕她被人欺负,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严令蘅点头应道:“娘放心,女儿看过了。”

        许清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审慎,低声道:“看了就好。那便该知道,江侍郎家的那位静舒姑娘,今日多半也是在的。听闻此女心思玲珑,最是周全,在京中闺秀里素有贤名,与苏家女更是交情匪浅。你与裴家的婚事既定,难免碍了些人的眼,万事小心为上。莫要失了分寸,但也需心中有数。”

        严令蘅眼波微转,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娘指的是那位远近闻名的江才女?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最是温婉和善。她若真如传闻中那般贤良,女儿自当以礼相待;若不然——”

        她话音微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澈的光,“女儿也自有分寸。”

        许清看着她这般模样,知她已听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便不再多言,只是抚平她衣袖上细微的褶皱,语气温柔却郑重地再次叮嘱:“万事多加小心。早些回来。”

        “嗯,女儿省的。”严令蘅点头,她转身,胭脂红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地面,步态从容地向外走去。

        许清站在轩门口,目送着她的背影,目光沉静,隐含关切,却并无阻拦之意。她深知女儿心性,此番前去,绝非易与,但她相信阿蘅能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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