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没有丝毫怒气,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和绝对的掌控力,仿佛严家的举动只是一场无谓的闹剧,最终的棋局,依旧牢牢握在他的掌心。

        裴知鹤垂眸,掩去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低声应道:“是,儿子明白。”

        实际上父亲的反应,与他猜想的一样,毕竟裴家可是丞相之家,知意在高门贵女中又素有才名,料想林慕远只要不是头蠢驴,就知道该怎么选,而能被陛下钦点为状元的人,不可能是个蠢蛋。

        可他的心中却总有一丝忧虑,因为今日金榜捉婿,他亲自下场抢人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势在必得,严老二不过一个没脑子的莽夫,他还能输不成?

        而现实是,他顶着满脸的伤灰溜溜回府,而严老二成了胜利者,带走了状元郎这个战利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事情的走向已经偏离了一次,琼林宴当真会如父亲所愿吗?

        ***

        大烨皇宫,龙乾宫东暖阁。

        殿内烛火通明,龙涎香的清冷气息与墨香交织。身着明黄常服的皇帝正伏案批阅奏折,朱笔时而疾书,时而停顿,眉宇间透出一丝倦色。

        太监总管李全福侍立在身侧,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将一盏刚沏好的君山银针,放在龙案一角,茶香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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