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暾摇头:“我不惊喜,听到我的名声的人也不会惊讶。叔祖父不是讲明了我要考童子科吗?谁都知道我在扬名、养望、行卷。”
范仲淹语塞。自己想教导太子不重虚名,但太子是不是太懂人情世故了?这还是五岁孩童吗?是曹佑教的吗?
他满腹教导的话堵在胸口,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难道教导太子科举官场的弯弯道道?
最终范仲淹只能夸赞道:“郎君很清醒,很好,很好。郎君要如何回应邀请赴宴的帖子?”
如果是寻常幼童,送来的请帖会由师长处理。但曹暾很有主见,范仲淹想听听曹暾的想法。
曹暾道:“请夫子帮我回绝了吧,就说我年幼,精力不济,每日读书习字后便无空出门玩耍了。”
范仲淹问道:“为何?你已经知晓考童子科需要扬名养望,何不把握这个机会?”
曹暾见朱夫子在考校他,便放下毛笔,板着小脸作答:“虽科举前扬名养望是潜规则,但陛下和公卿也不喜学子太浮躁。我的名声既然已经传出,在童子科举办前就该竭力低调,做出刻苦模样了。”
做出刻苦的模样……他是不是该庆幸郎君用的词不是“装出”?范仲淹嘴角十分细微地抽搐了一下:“郎君……很通透。”
太子这人情世故究竟从哪学的?难道真的是曹佑灌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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