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朗承认道:“上次从你家回来,娘是交代过我,不过我这些日子事忙,一直没顾得上,今日差不多把营里走熟了,才去找到你表哥见了见,他长得不太像你舅舅,要高大许多。”

        “嗯,据我继母说是更像我外祖父。”方盈使劲憋住,没往下追问,等他自己说下文。

        “你没见过你外祖父吗?”

        怎么就顺着话拐弯了?方盈更想听他说今天和表哥谈了什么,敷衍道:“我记事后没见过。你们是就寒暄了一下?”

        “嗯,就是打个招呼、认认人,说了改日请他和二表兄去喝酒。我瞧他说话行事不似你舅舅,问过他们那一军的指挥,也说他为人踏实能吃苦,骑术箭术都练得拔尖,却不夸夸其谈,只要后面立下些功劳,必能晋升的。”

        “是吗?”方盈十分意外,就她舅舅和舅母那样两个人,居然生得出踏实能吃苦的儿子?

        纪延朗更意外:“你不知道吗?”

        方盈摇头:“大表哥大我七八岁,没比我继母小多少,和二表哥去我家,自来只去见我爹,不进后院的。我舅母倒是经常夸她两个儿子,但她说话一向真假参半,我也不太信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叫父母拖累了。”纪延朗感叹。

        “你也不要太早下定论,审慎些,看看再说吧。说不定今日他回家同父母一说,明日父亲回家,后日我舅舅就不请自来了。”方盈说完,觉得此事九成九会成真,眉头顿时皱紧,“不行,我得叫人回去跟我爹说,管着我舅舅一些……”

        “不用,来就来呗,姻亲一场,没有不让人上门的道理。”纪延朗开导她,“你都见过我爹了,难道还怕你舅舅敢在他面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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