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都凝滞住了。
李繁宁噌地从座上站起来,就连延德帝也抓紧了座椅扶手,神色峻肃。
但下一刻,裴序猛地拽住缰绳,硬生生将那失控的马调转了个方向。
马蹄在沈骤头顶上方落下,沈骤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
李繁宁肩颈一松,悬起的心落了下去。
皇后生辰险些闹出人命,周遭声音杂乱,唏嘘不已。那边萧贵妃也捂着心口怪责道:“这裴都尉……”
旁边的延徳帝却没有出声,他面上看不出情绪,视线久久落在马球场上,半响道:“摆驾吧。”
离开曲荷园,皇宫的跸道严肃又安静。移驾的路上,延德帝一言不发,把这种无声衬得更加沉重。
平日陈錺还能扯几句闲话,但眼下他亦是沉默,主仆二人回到紫宸殿,面上皆是凝重之色。
宫殿里老太监擦拭着花瓶,见主子回了,便命人将备好的汤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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