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保持清醒,不能因为刚穿过来孤立无援时遇上了孙巧儿这么一个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就一味倚靠她。

        拿起帕子擦了把脸,傅媖坐回炕上,细细思索起来。

        昨夜她就有些疑惑,孙荣要去提亲这事儿哪儿就急到这般田地,要孙丰年那般好面子的人竟然不顾自己脸面地把姨姐家的闺女许给个傻子来凑钱呢?

        孙家是村里为数不多几个种中田的人家,一年下来能比寻常人家里多得好几贯钱。

        等今年一过,这十五贯钱至少也能凑出近一半来,虽说去年孙荣生了场大病把家里攒下的钱花去不少,但想必也还能有个三四贯钱,到时顶多再去问人借个两三贯也就够了。

        况且她听孙巧儿说,孙荣想提亲的那小娘子家里是开肉铺的,在村里算富户,原本上她家提亲的人不少,可她爹刘屠子却一早放下话,说想娶她闺女就必须得拿出十五贯钱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这话一出就吓走了不少媒人。

        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只有二三十亩下田,靠天吃饭。收成拿来交过杂七杂八的课税之后,剩下的勉勉强强能换两三贯钱都是好的,再刨去日常花用,其实一年到头根本攒不下什么钱。

        除了里长家这样相当于是花钱买个媳妇回去照顾傻子的,哪还有愿意拿出这么些钱娶媳妇的。

        这么一看,孙荣去提亲的事儿根本不必着急,那十五贯的嫁妆钱慢慢想法子就是。

        况且她依稀记得孙荣头一次提起来叫他爹请媒人上刘家提亲的时候,孙丰年和李兰花分明是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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