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知道啦,阿兄快回去,我要歇息了。”
沈荔一边应承,一边将喋喋絮叨的沈筠请出门外。
待家仆簇拥着阿兄浩浩荡荡走了,沈荔这才回到卧房,趁四下无人,便短暂抛却礼节扑入馨香柔软的被褥中,抱着隐囊绣枕滚了一圈。
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不用和那人同处一室,似乎连呼吸也变得轻快起来。
然而,这难得的轻快却在次日荡然无存。
太学那边来了位新人要旁听讲课,祭酒王瞻亲自下令,让诸位夫子将各门相关的书籍批注送过去一份。
沈荔整理好礼学讲义,过去的途中还在想:太学中途招录学生,还让夫子们亲自送书,必然来头不小。
可若是王侯公卿,或顶级门阀家的公子,应去国子学才对,怎会来太学?
直到她推开教司属的大门,猝不及防见到了一张本不该出现在此的桀骜脸庞——
萧燃罕见穿了一身雪色的太学生文士服,长身而立,面若冷玉,亦是一脸见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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