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褪履上床,将锦被提至下颌。
刚松一口气,余光瞥见枕边摆放的、壁上悬挂的角弓刀刃,又是一阵心惊。
沈荔从未见谁会在寝房中置放如此多的兵刃。
许是为了睁眼就能观察到周遭动静,床上并未挂床幔,昏黄的烛光映亮刀弓的寒光,隐隐折射出瘆人的肃杀之气。
仿佛一闭眼,就会有三十刀斧手从暗处冲出,将人斩于榻下……
不能再想下去了。
沈荔换了个朝外侧躺的姿势,极力忽视背后的兵器。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座屏的方向,只见萧燃仰面躺着,双手曲肱枕于脑后,一腿随意支起,一腿平搁,薄纱上投射的朦胧侧影被无限放大,越发显得少年的眉骨优越、鼻梁挺直,微鬈的墨发散落满怀,如同一个以天为盖地为席的游侠,连睡姿也透出放浪形骸的恣意豪迈。
今后她与萧燃……难道都要像今夜这般?
一时思绪万千,又觉烛光晃眼,沈荔只得换回最初的睡姿,一手枕于颊下,面朝里侧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