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君引出面就能拦得住的。宫傅入禁中面圣,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赐婚,二是观望。倘或赐婚,恩旨给了谁,其中大有说法。太子之位早晚必有一争,咱们是秦王外家,要是指给秦王,那就是一条绳上栓死了,将来这路不好走。但万一指了辽王……辽王领过兵,咱们谈家一门的文官,对辽王没什么助益。利益越分散,越能相互制衡,朝局就越稳……我是这样想,但不知官家作何打算。”
朱大娘子也厘清了其中利弊,“官家要是还未下定决心立储,十有八九会指给辽王?”
老太太笑了笑,“也可能暂且搁置,最后不了了之。”
朱大娘子松了口气,“要是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些成王败寇的事儿,咱们还是躲远一些吧,闹到最后,免不了要伤筋动骨。”
自然听她们商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赐婚事小,多少人会通过这件小事分析官家的抉择,帝王心计被人窥破,那事就大了。与其引发揣测,不如按兵不动,也许今天只是虚惊一场,不会有什么后话。
很好,她又活过来了,对祖母和母亲说:“明天我想上感配寺去一趟,求佛祖和祖宗保佑。再去看看苏针,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感配寺是谈家的家庙,以前只作祭祀祖先之用。后来因高祖鸿儒公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勋上柱国,身后又追赠了辅国公,家庙渐渐扩充,与旁边的感配寺合并,形成了前为宝殿后为家庙的格局。
孩子要去敬香,长辈是不会干涉的,只是叮嘱:“一个人出门可不行,叫上六丫头,她装病也该装完了。还有七哥儿,让他陪着一道去,有个兄弟在身边,出入才能放心。”
自然说是,欢欢喜喜从葵园出来,直奔自心的花间堂。进了院子,见她正坐在廊下扎风筝,听说明天要上感配寺,立刻满口应下了。
等到傍晚找七哥儿,临津却有些为难,挠着头皮说:“我明天要给好友接风……这样吧,先送你们过去,你们在庙里等着我,我未时前后再来接你们,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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