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仙士。”相思子语气陡然凝重起来,警告道:“如若再乱说话,别怪我不留情面。本君议事审人,旁的人不可插口。”
即便如此,明兮迟仍旧不饶:“仙君!我知道您对我们仙门有歧义!有偏见!但您不能信口雌黄!凡事必须要讲证据。您不了解玄冰仙上怎会知道他有没有做过?”明兮迟与相思子的实力相距悬殊。换做明兮迟以前,即使再不满但因对方实力强大迫于忍受。明兮迟此人能沉得住气,更会默默疯狂修炼,直到超过他成为强大的人。可现在他却耐不住性子,在听学时,玄冰这个人对他来说就像真的神一般,他拯救苍生,不惜用自己一半神力封印鬼魂,那么好的人,他又怎会让别人说他不好?
这次相思子只是冷冷看着明兮迟。明兮迟见他没反应,想继续开口,却发现自己失了声,再次看向相思子的眼神,却看见相思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嘲笑与讥讽,明兮迟肚里的话瞬间就说不出来了。相思子的讥讽不是因为他说的青云宗的那些大道理,而是对他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可悲与可怜。
相思子道:“老人家,您先别发怒,你看看你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美。这样,先听我把故事讲完,听完后再生气。”相思子看似在试探别人的态度,说的每个字都是必要做的事,你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你不想听都必须给我听。像相思子这样能坐上仙君之座的人自然是有他的狠毒之处,毕竟心软则地位不稳。
相思子从不轻易恼怒,别人在背地里讲他不好,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但如果戳到他的痛处,他就会让此人痛不欲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相思子继续道:“刚刚的话还没有讲完。就是说啊,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在三百年前,反正我是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有个孩童在一家青楼要饭,他可能是觉得这里来往人很多,定会有几个人会可怜可怜他,可怜这小孩赌错了。那天天很冷,小孩被冻的发抖,眼前突然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生得极美,一看就是招牌,手上的金银首饰数不胜数,但劣质香料味极重,看向小乞丐时眼神孤傲。没有任何缘由,一脚把那孩童的饭碗踹翻,踹就算了,还打他,拧他,说他不是来要饭而是想偷看。那女人话里话外骂他是婊|子生的,往他碗里吐了口痰,嘲笑几声后,把他打出门了。小乞丐饭碗没了,在大冬天有人声称小乞丐被冻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头牌女人被人买走了,买她的男人给的理由倒是很特殊,说什么他很喜欢她的作为。两人缠绵了一段时间,这个男人突然说要去修仙,一声不吭地把女人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了,倒也没有真绝情,还给那女人留了一封信,说让她等他。这个女人也是信了他的鬼话,一直等啊,到最后竟然还真给等到了,不过这女人还没有见到他的脸,眼睛就被挖了。女人不知道是谁挖的,但她还是笃定她心爱之人一定会来接她。女人撇去了风尘,守着一间木屋,一年又一年,本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可到现在还没有死。总觉得喉咙里有个东西卡着,不让她说话。”
老婆婆不敢再看相思子的脸,她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是她。
相思子嘲笑道:“我虽不知您为何会养成这种性子,但您竟然会养成这种性子,太令人讨厌了。到头来一点悔过都没有。”
老婆婆怒斥:“相思子!”
相思子道:“原来您知道我呀。”接而继续拆穿她的丑事,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持续时间长达五年。前两年是一些鼓励修士踊跃参军的好时机,随后小战常现,三年后,一场蓄谋已久的大战正是开始。原因不在于‘打’而是‘权’。几大世家分散势力有点严重,个个都想开设宗门,宗门多了,修士也就多了,自然而然仗也就不好打了。那场战役里,被杀的人里面有姓温的、姓明的、姓楚的、姓覃的、姓林、也有,姓梅的。都是大世家的头目。这本来是一场夺权之战,却意外的一致抗敌?是哪种敌?又是什么敌?这可得问问玄冰唯一的好友,你,肯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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