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刘子飞道,“他们对我不冷不热。刚才在门外碰见永泽公,他还训斥了我几句。”因将门口的情形说了。
郭罡道:“看来永泽公是自己遇上了麻烦事,所以撞见谁就拿谁撒气了。”
刘子飞道:“可不?本来我还想把先生你脱险的消息告诉他,不过看来还是算了。”
郭罡道:“不说是对的。我讲一句难听的话,官场之上哪里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别人说不定转身就把你的心肺丢去喂狗呢!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十分心嘛。”
“先生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刘子飞赞同着,其实根本就没有推敲这话真正的深意。
“原来隔壁砸塌了墙?”郭罡突然好像漫不经心地问道,“从早上就乒令乓啷到现在了呢!”
刘子飞“嗯”了一声:“听信术士之言,要改风水——那是一家暴发户,不用担心。况且塌掉的地方在这花园的另一头,是下人的茅厕旁边,离这里很远。决不会有人发现先生。”
“茅厕?”郭罡笑了起来,“那这暴发户改风水,岂不是把自己家里改得奇臭无比?”
“正因为怕臭,她会很快把那墙给我修好的。”刘子飞道。
正说着的时候,门上又响起了那特定节奏的敲击声,是管家送饭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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