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熙山怕玉旒云还继续这样屠杀下去,劝道,“这些乱党既然嘴硬,不如……”
“我说——我说——”他还没说完,一个俘虏已经连滚带爬跪行上前,“别杀我,我说……”
“赵平!你怎么能这样——”旁边一人呵斥。但那人的骂声未落,玉旒云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心窝。余人再也不敢嘴硬,纷纷叩头求饶,加入这个叫做赵平的叛党的行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们的任务——
他们都是徐松涛的旧部。徐松涛自己带着私兵去了北门,准备与铁山寺的僧兵会合。而城西门就交给某遗老,为要把守官道,阻止岑家军进城。这位遗老的私兵虽然多达三百人之众,也私自打造了刀剑等兵器,但是绝非岑家军的敌手。所以,炸毁岑家军大营才是取胜的关键。这十五人肩负重任,本来得手之后便要回去加入某遗老的私兵,助他阻挡从大营逃脱的兵士。如今功败垂成。
“那这支企图阻挡我军的贼军又埋伏在何处?”玉旒云问。
俘虏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到地图前都交代了——徐松涛预计,虽然火油火药威力巨大,但是以岑家军大营的规模,爆炸之后仍会有至少半数的兵士生还。要应付这千五两千左右的人马,一定要占据险关。是以,他们借口出门寻找自家子侄,连夜在黑松坡布下埋伏,只等岑家军经过。
“这个徐松涛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嘛!”玉旒云眯眼看着地图,“黑松坡虽然不是一夫当关的险要之地,但也是这条官道上唯一可以伏击敌人的地方了。他有这样的本事,为何当初和我军交战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徐将军他……”俘虏不及回答,已经被玉旒云打断——她根本就没兴趣知道徐松涛过去的事,她只要现在再一次击溃对方。因让陈熙山立刻集结大营中的兵士——其实除却已经派在铁山寺、清水庵以及郢城中各处的兵士,留守大营的只有五百人而已。以五百人对阵三百人算不得有绝对的胜算。不过,既然知道敌人潜伏何处,只要绕去其背后偷袭便可。
当下与众军官计议一番。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布署妥当。一小队人马押着数名俘虏去荒滩上引爆了火药,接着,由乌昙率众海盗带着另几名俘虏打头阵,混入黑松坡的敌军之中。确认位置无误,立刻展开了进攻。敌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只不过一顿饭的光景,已然全数被歼灭,唯有领头的被生擒,带到玉旒云的面前,要他交待所知的计划。不料此人性子刚烈,居然咬舌自尽——虽然抢救及时没死成,但满口鲜血,既说不了话,也决不说话。玉旒云只有作罢,一方面赞赏了他宁死不屈的精神,一方面下令将其斩首,成全他对故国的一片丹心。
虽然从他的口中并未问出复兴会其余的计划来,先前带头招供的赵平却又供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原来他们事先约定,若成功阻击岑家军,夺取城西门,就在城头换上复兴会的大雁旗帜。这面旗帜正在方才被斩首的那头领的身上。
“甚好!”玉旒云让人把染血的旗帜取来,“咱们这就去西门挂上大旗,看看乱党们会不会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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