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忻喘着粗气:“我……我调息一下,就好。”

        离阳听话的不再有所动作,这几个月主人将塔内经室窗户封死,夜间如无必要,绝不会燃烛火照明。他好像很讨厌光,讨厌炙热。

        少年低着头在黑暗里,细数着这几个月的种种,结果得出:主人他厌恶自己。

        因为他是金乌,三界没有比他还亮,还要炙热之物。

        像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一样,北忻简单压住喉间的腥味,开口道:“离阳,别瞎想。”

        少年坐在角落里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靠近北忻,细看会发现他尽管目光中还是忍不住担忧,但紧咬的唇终于松弛下来。

        北忻忍着痛意强行让灵力顺着身体筋脉游走三周天后,胸腔上的压迫之力这才散去。

        他疲惫地睁开眼,却又快速合眼,额头的汗顺着他深邃的眼眶滑入眼里,酸咸在眼里炸开。心里的冲动蓦然抚平,刚刚是他应激了,她应该不是那群人派来的,毕竟离取他性命的时间还有百年。

        这辈子与上辈子一样,没人知道守积骨山的阆弦已经坐化,一身玉骨散落于三界。

        上辈子,天帝曾许诺他只要拿回阆弦玉骨,就可以脱下法袍重返天界,授予他应有的职务,为此他的好母后以思念为由鼓动他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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