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的是,云雾后一袭法衣的北忻立在塔上,垂眉看着手上的檀香丸,眉心上泛红的点像是惩戒,又那般像神眉心的白毫相。

        他反复磋磨着手里的几粒香丸,檀香丸在他的掌纹上滚过一圈又一圈,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待小路上人影渐远后手指才抚上了眉间。

        一阵微风拂过,云尚衣袂飘飞地落定在塔顶。注视着云雾下消失不见的碧色小点,调侃着:“北忻殿下的明镜台从不让人踏足,怎么今日特地暗示我将人留下。”

        云尚的到来没有让北忻停下手间的动作,他用力搓了搓眉心。身上的温润感尽数褪去,不知是站在风口太久,渐渐添了些冷意疏离。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尚得了一句这样的回复,闭嘴不言,知是方才说错话了。这位天界殿下,自数月前找到自己,加固数道结界将明镜台遗弃在浮云客栈,他就一直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也知晓上古遗物的内幕消息,偏北忻不寻他了解要和长阳派的宗门弟子走在一起,人前人后都要和他装得如此不熟,甚至有时还要避着他。

        他从前道破他身份,也不曾恼。北忻游历三界修行,他则将客栈开遍三界,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认对方是知己。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之间变得如此疏离。

        几个月不见,该不会是天界又做了些什么。

        云尚拧眉,细想下去手里摇着的折扇也收了起来。他不是没有听过传闻,天帝天后对待二子的态度天差地别,一个捧在手里,视若珍宝。一个踩在脚底,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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