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渊知是那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徒弟张为礼在成心逗闷子,咬着牙笑:“那我一会儿去抽他。”说罢顿了顿,面对眼前小宦童的请教,倒很耐心,“表的事,你有什么不懂?”
小何子歪着头边思索边说:“明明都是内殿伺候的哥哥姐姐们才有的,她才调来,当什么差事都还不一定。况且……因为陛下问了两句话就调过来的宫女又不止她一个!年初的田氏也没得着表呀,不仅没得着,后来还被我师父打发走了呢!”
“哈哈。”容承渊听得笑了。
他也记得那田氏,田氏调过来的原因和如今的卫氏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御前宫人虽然善于洞察君心,却终究不是天子肚子里的蛔虫,今上也并不多么色迷心窍,有时与陌生宫女说两句话是因生了好感,也有的时候就只是随口谈天,并不做他想,他们难以次次都拿得精准,最不错的法子当然就是先把人调过来,让她在圣上跟前晃上几次,圣上的心意自然就明朗了。
圣上有意的,自有出路。
圣上无意的,就如田氏那样打发去别处。免得圣上无意她却有心,闹出些不得安宁的事来。
至于为什么卫氏过来就有了怀表,田氏却没有……
容承渊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卫湘那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脸,转而又去想田氏,却是连五官都模糊得记不清了。
他便问小何子:“你瞧田氏和卫氏有什么不同呢?”
“我……”小何子认真想了想,拧起眉头,“我不知道……只记得田姐姐的点心做得好吃,这位卫姐姐,我还连话都没说过,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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