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如今卫湘突然使一招金蝉脱壳,明晃晃地摆了他一道。偏偏出手的还不是旁人,是背靠谆太妃的闵淑女,倒让他发怒都只敢闷在自己房里发。
王世才一时便想将这怒火发到姜玉露头上,左右她还没下葬,从那棺材里拉出来草席一裹扔出去喂了狗,也可一解他心头之气。
可这事终究也只是想想,他深知卫湘与姜玉露的姐妹情分,现下闵淑女又与卫湘明言一声“朋友”,倘他真敢做这事,卫湘与闵淑女讲了,闵淑女跑去谆太妃跟前提上一句,他怕是就要一并喂狗去了。
王世才揣摩清楚这番究竟,愈发气得咬牙:“好啊,小丫头围追堵截,倒是算得很尽!”
话是这么说,万般不忿到底是只能强忍下了,噎着口气将姜玉露好好安葬。
临近傍晚,夕阳西照。谆太妃今日传晚膳的时间早了些,闵淑女陪她一同用过膳,退出来的时辰也比平日早上些许。
她径直出了慈寿宫的门,昏暗天色下的宫道没什么人,很是安静。
已经憋了大半日的希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日的那个卫姑娘,娘子怎的就将她调了来呢?”
闵淑女面上淡淡的:“不伸手拉她一把,难不成眼看着她二八年华去伺候个老太监?折福损报的。”
希微也认这话,只是仍拧着眉:“可她生得也……也太好看了,慈寿宫又是陛下常去的地方。今日她贸贸然地寻过来哭诉,娘子就真尽信了她说的?就不怕她另有打算,日后在这后宫惹出什么祸事来?”
闵淑女沉了一沉,各种忖量她本不欲多说,但见希微追问到这般,终是一喟,遂细细道:“一则,人心莫测,她若藏着旁的打算也不会说与我听,我便去猜疑也注定没有结果,庸人自扰罢了,还不如信她说的,只当做个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