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摆摆手,开口道:“我姓吴,单名一个胜,是韦大人在东京府邸中的家仆。此番随大人北上,专为照料大人的日常琐事。大人白天受惊,多亏二位出手相助,现夜已深,大人歇下了,特命我预备了两间客房,以便二位歇息,请随我来。”

        武松闻言,唱了个无礼喏,便将行李卸下,有守夜的驿卒帮忙搬到二楼。

        二人跟着吴胜走过数间上房,最后停在了拐角处两间最小的房间面前。

        官驿,乃专为官员休憩之所,郁竺与武松此番能得以栖身于此,全是占了韦暄的光,因此对房间并无半分挑剔,谢过吴胜后,二人便各自歇息去了。

        一夜好眠,自是无话。

        五更的梆声,深沉悠长,像是一声叹息,悠悠地响过。窗外,夜色尚未完全褪去,但天边已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白。

        郁竺不敢有丝毫耽搁,将自己从睡意中挣脱出来。做了十几年社畜的她此刻“奴性”复萌——到新单位的第一天,绝对不能迟到,更不能让领导等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下楼时却发现武松和吴胜均已经坐下吃饭了。

        见郁竺下来,吴胜笑眯眯对她道:“未经允许,我已擅自将二位的毛驴换了两匹马。大人去青州,路上耽搁不得,二位休要怪罪,还是随我们一道骑马吧。”

        从昨天接待完二人,到现在才不过五个时辰,吴胜就干了这样一件大事,郁竺一边在心里惊叹他的时间管理之术,一边感慨有钱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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