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纪轻一些的,则是当朝四皇子,晋王李诫。虽说是皇子,但是李诫周身全无绫罗玉饰,只一袭黛蓝色儒生长袍,一根同色绸带束发。
然纵使其衣着寻常,但因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非但不显平庸,反而别有几分身寄锦玉堆,心在白鹤潭的清贵。
过了许久,李谳落下最后一子,笑着抱拳:“四弟,承让了。”
李诫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又认真看了眼棋局,才恍然大悟地笑道:
“我日夜研究棋谱,想着这次能在二哥手里多过几招,不至于太狼狈,不想还是丢盔弃甲。二哥的棋艺果然精湛!”
李谳摆摆手,温和地笑道:“四弟过誉了。距离上次我与四弟对弈,不过短短半月时间,便能感觉到四弟的棋艺突飞猛进、大有进步,足见四弟的领悟力极强。
只怕再下一次与你对弈,我可讨不到好了。”
“二哥这样说,弟下次可不敢落子了。”李诫笑着,转头向门外看了一眼,道:“一不留神,竟是这个时候了,二哥不如赏脸在我府上用膳,让凤容做几道点心给二哥尝尝。”
“四弟,不打扰了,我今日出门前,答应了琦儿早些回去,陪他和他娘亲一道用膳。”
李诫眼中略有遗憾,但还是笑着道:“二哥和王妃嫂嫂琴瑟和鸣,真是我们众兄弟的榜样。那弟就不多留二哥了,如二哥方便的时候,弟再带着凤容去二哥府上叨扰。
凤容自从上次见了王妃嫂嫂给琦儿做的小袄以后,就一直夸嫂嫂手巧,说一定要登门拜师学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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