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男人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王全胜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油漆斑驳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饭菜余温,煤烟和老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空间逼仄得令人窒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一张八仙桌占据了屋子正中央,桌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是唯一的光源。

        一个约莫九岁的小男孩趴在桌角,正埋头写着作业。

        桌子另一头,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借着灯光看报纸,想来他就是自己的表叔,王阙。

        靠墙的床边,一个穿着碎花罩衫的女人坐着,手里正不停地飞舞着两根竹针,织着一件灰色的毛衣。

        这就是八十年代县城干部的家,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一寸空间都利用到了极致。

        王全胜反手将门轻轻带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属于晚辈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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