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民宿看书架上摆了本《祥云县志》随手翻了翻。"
代代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比划了个口型，"学长懂得真多，真厉害。"
行至普济塔后，赵越在一处摩崖石刻前驻足。
"徐霞客崇祯十二年到此，"他指尖掠过"水目山"三个斑驳大字，"在游记里写''山高而秀，池映其中''，还记载了寺僧用锡杖泉煮茶的细节。"
"昨天那民宿老板说吴三桂在他那片地住过，"周然凑过来，"还说他叛乱前在这里求过签？"
"签文是''鼎折足，覆公餗''，"赵越轻笑，"他领会为''三足鼎立''，却不知是《易经》里鼎足折断、打翻美食的凶兆。"
"还有呢？"代代仰头看他，发梢被风吹起。
"林则徐贬谪云南时来此问禅，"赵越替她别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寺里至今存着他手书的''南来法乳''匾额。还有担当和尚，明末清初在此受戒，把诗书画带进禅堂......"
"学长好像什么都知道。"代代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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