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指着宋尔雅的鼻子道:“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出门,就在府里好好学规矩,要是再敢惹出什么事端,我饶不了你。”
“好。”宋尔雅看着他暴怒的模样,心里一片死寂,轻声应道。
她默默捡起棒槌,继续搓着衣服。
陈明安见她这般低眉顺眼,心里头倒也痛快几分,要是宋尔雅在外也能一直这般乖巧,他自然也不会那般较真了。
他不再理会宋尔雅洗衣失了贵夫人的体统,回了书房去。
夜色沉得像块浸了墨的布,井边哗啦哗啦的搓衣声,混着秋风卷着落叶在院角的沙沙响,听着格外冷清。
宋尔雅攥着棒槌的手早冻得没了知觉,指节泛着青白,可还是一下下机械地捶打着衣服,直到盆里最后一件料子也揉出细密的泡沫,才停下动作。
她把湿衣一件件拧干,晾到院里的竹竿上,夜风一吹,水珠顺着衣摆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拖着发僵的腿挪回屋时,那盏昏黄的油灯还亮着。
思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边,小手紧紧攥着被角,眼睛巴巴地盯着门口。
见她进来,孩子立马掀了被子扑过来,小脑袋在她衣角蹭了蹭:“娘亲,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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